我戴着兜帽,仰着头看着白亮亮的太阳从大楼的另一边升起来。光线越来越亮了,篮球架沐浴在没有温度的日光里,我闭上眼睛,把脸埋在书包上。
隔了一个街道的幼儿园放着铃儿响叮当的音乐。
我觉得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发现自己居然又哭了。
擦了好几遍都擦不干,我一气之下就站起来把书包丢在了地上,但并不是很解气。
而且我还把我的水壶的盖子摔坏了……
待会还得他妈的再买一个。
我试着倒立把眼泪憋回去,可事实证明这也行不通,倒立还容易导致窒息。
我在泪眼朦胧中看到了倒着的柏连。
他蹲下来,问我:“你怎么没去上学?”
我艰难地把身子正了回来,擤了把鼻涕,用了他半包面巾纸后,才有办法出声反问他:“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昨天我说的话要真让你这么为难,”他的呼吸凝成了他眼镜上的白雾,遮掩住了他眼中的情绪,“那就当我没说过吧。”
我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不讨厌你。”
他没说话,就瞧着我,细长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我说:“这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你所以讨好你啊,我是说真心的,我虽然跟你认识才三个多月,但我现在很在乎你。”
柏连说:“是吗?”
我抱住了他的背,他的鬓发扫过了我的侧脸。
柏连偏过头,忽然问我说:“你水壶怎么摔成这样子?”
我垂着脑袋沉默了会,说:“……我不小心就摔坏了。”
“下回要摔书包,”他顿了顿,笑了笑,说,“记得先把水壶拿出来。”
第44章44
中午是大太阳,温度渐渐升高了,我跟柏连一起在路边吃了碗面条后,就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回了学校。
柏连说第一节下课后去找过我,发现我不在后,就专门请假出来了。
我顺手揪了根路旁的狗尾巴草,闷闷不乐地说:“哥,又要被记旷课了。”
柏连说:“我跟老师说明过情况,没事。”
后来我才知道他给我找的请假理由是大早上起来腹泻到了虚脱的地步。
难怪老班不仅没多问,看我的眼神里还充满了慈祥而同情的父爱……
我的座位上被人放了若干的小礼物,有些写了名字,但我也不认识那是谁,我在这方面记性不行,得过好久才能记住别人名字。
虽然我没记全我们班所有人的名字,但他们都挺活雷锋的,还有个女生替我抄了一份早上的笔记。
女生在我这里还是有特权的,她想摸我的头发,我就低头让她摸了。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捋我头发的,我不想年纪轻轻就被捋到产生脱发的烦恼,要是那些弟弟们来问我,我就只会跟他们亲切地说一句“滚你妈”。
正式集体排练前我才知道原来林宿璋还给我们四个订做了舞台服装。
我们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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