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外命妇要入宫拜寿。
太后平日从不叫嫔妃轻易打扰,也只有每三年一回大选,这些新入宫嫔妃能得见太后。
孟霜晚身为皇后,来长宁殿时候也不多。
一来太后喜静。
二来立后十载,她膝下始终无所出,每每见了太后总是要听对方训诫。
恰好太后不喜人打扰,她便甚少来问安。
比起往次采选,这回入宫嫔妃少了不少,只有三个。
陛下前段时日忙于朝政,殿选时只是匆匆坐了会子便离去,那三人都是孟霜晚亲自留。
太后也不曾过问,眼下见了周选侍和乔采女,也没说别,只是赏了些东西,而后问了句:“吾记得还有位才人,怎不见?”
孟霜晚便将杜才人情况说了。
太后听后没说什么,只转头吩咐了身边姑姑派人将杜才人那份赏赐送去。
两个新宫嫔都是谨慎小心,尤其这是在长宁殿,更不敢轻易出声,不过太后问什么,小心着起身答了。
太后也对她二人没过多要说,因而小半个时辰后便说了句自己乏了,皇后留下便是。
周选侍同乔采女见状忙起身告退,退出殿中。
及至她二人不在,太后才看向孟霜晚。
“皇后。”
这声音听上与方才无异,没什么特别明显情绪,却叫孟霜晚心上忽地一跳。
“儿臣在。”
她说话同时从罗汉床另一边起身,接着微微低头,一副恭敬听训模样。
太后却没说太多,只是食指曲起,掌心朝上在自己膝上轻敲着。
“你应是知晓吾要说什么。”看着跟前人,太后徐徐道,“适才有旁嫔妃在,吾留面与你,但你身为大恒国母,却至今无子嗣,于国无益。”
“这一点……”太后语调变得有些严厉,“你万不可忘。”
孟霜晚闻言指尖一颤,接着低声应了句。
“是,儿臣一日不敢或忘。”
从长宁殿出来后,孟霜晚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一直紧绷着身子也慢慢放松下来。
适才太后说话虽短,却再次提醒了,她身为大恒国母,封后十年至今膝下无子事实。
一直到回了长安殿,她整个人还有些出神。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宫门落钥时。
晚膳时分,若月在一旁侍膳,同时告知她今夜陛下宿在何处。
“尚寝局来回话,陛下点了郑婕妤。”
孟霜晚闻言问了句:“郑婕妤去浴堂殿?”
若月摇头。
“陛下亲去琦思殿。”
孟霜晚眉心微蹙,旋即又舒展开来。
郑婕妤乃潜邸旧人,陛下去琦思殿也是应当。
随后便不再多问。
及至翌日清晨,嫔妃至长安殿晨省,除了杜才人皆到了。
平日这时候都只是说说话便过去了,可今日孟霜晚却发现,昨夜侍寝郑婕妤面色有异,眼下更是有淡淡乌青,似乎并未休息好。
孟霜晚于是问了句。
而郑婕妤显然没想到皇后会忽然出言问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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