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您……”
那妇人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笑了半天,又转回了珠帘后面,半晌抱出一把伞来。
“洛河雨水多,估摸着夜间恐怕又要落雨,喏,拿着吧。”
姜听白眼睛亮了起来。
她连忙接过来抱在怀中,道了几句谢。
“快去吧,别磨蹭了。”妇人支着下巴言笑晏晏,“外头有人在等你。”
姜听白闻言一怔,抱着怀中的伞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果然见不远处正有人淡淡扬了头看过来。
……好黏人啊。
她凑过去,软绵绵地问道:“怎么过来了呀?”
沉舟低下眼看她,神情矜贵又冷傲,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担心你跑掉。”
“诶?”姜听白心虚了一瞬,很快理直气壮起来,“我才不会跑,怎么说的我跟小偷一样。”
“我是去做正事的。”她义正言辞,朝他晃了晃怀中的烂柯伞。
沉舟看了一眼便了然:“云中王族的那个法器?你想用它来看什么?”
此时花市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甚至有许多少年少女携手同游,欢声笑语,尤为喧闹,沉舟不着痕迹地略一皱眉,抬手将仍抱着伞心满意足的小姑娘牵在了手里。
之前也牵过许多次了,尤其是在王庭,虚与委蛇之下更为亲密的动作都有过,兴许是因为沉沉王庭,重重宫阙中烟光袅袅,便使得那隐在玉帘金钩后的来往带了几分暧昧与不明。
但此刻的不同,花市东风卷笑声,柳溪人影乱于云,圆月花灯下是沉甸甸的尘世,含笑睇过来的眼眸都要比平日清澈温柔许多,夏夜里他偏低的体温透过如玉修长的指节笼罩着她的手,牵的很紧,仿佛……
仿佛要比这水月镜花一般的暮夏,长久得多。
姜听白在这一瞬间,不可抑制的,心头一动。
连带着以往许多个瞬间的心动一起,几乎让她在此刻方寸大乱,被牵住的那只手连指尖都有些僵硬,于是她徒劳的张了张口,想快些说点什么将自己从这古怪的情况中解救出来。
“我……”她本想说说此行的目的,说说她存疑的身世,说说崇安十年的那座行宫,但话到了嘴边鬼使神差的一转,脱口而出的竟然是:“那天,在地宫里,我不是想……”
……我不是想杀了你。
一个突如其来的,未尽的解释。
此时风起吹动水面波纹与纱灯,花贩正仔细往未卖出的花枝上洒水,携手同游的小儿女盈盈笑语,尘世纷杂中软红千丈,而本该与这一切无缘的人微微低眼。
他眼中映着这夏夜凉月,眼底那抹红色第一次如此干净地不染尘埃。
他抬起手,轻轻按在了眼前人轻花一般的唇瓣上。
“不许再说了……”沉舟低声道,甚至有笑意含混,低徊的呓语丝丝缠绕,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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