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乙女游戏后我翻车了);
他这个时候似乎身体已经很不好了,
风雪里低咳几声,他却只是轻轻靠在阑干上,去看园里那数枝梅花。
横笛和愁听,
斜枝倚病看。
梅花凌风雪不败,他也立在风雪里,落了一肩的寂寥。
他看梅一季初盛,
梅反过来,观他半生寒窗青灯命如浮萍,半生玉堂金阙里挣扎倾轧,权欲里淘洗,红尘中打滚。
谁又道一句,静里乾坤。
都是痴梦。
他立了许久,才有侍从匆匆自后而上,
小声请示道:“大人,
要挂灯了,
您可要题字?”
北地风俗,冬至日门前悬挂红灯,题愿于纸附在灯上,
可祈求愿成。
顾言昭闻言没有动,低下眼想了一会,倒是开口道:“……准备笔墨。”
他要题愿。
侍从应声而退,
画面转至书房,
青花缠枝香炉嘴烟雾细细,
案上笔墨具备,顾言昭立在桌前挽袖执起笔,将笔尖在砚台蘸了四五次,却始终都没有下笔。
久到姜听白都开始疑惑时,
顾言昭才微微垂了眼,下了笔。
他写的不是愿景,是一句诗。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纵然我没能再主动去找你,你就不能来找我吗?
纵然我没能再与你寄信,你便也半点不曾牵挂于我吗?
是一句直白的有些过头的抱怨,很有些不讲理。
顾言昭似乎也没想到,自己匆匆下笔竟然会写出这句诗来,愣了半晌自己都觉得失态的轻笑一声,将那张纸揉了扔在一边。
他眉眼生的冷清,偶尔掠眸时孤寒料峭,此时却轻笑着眉眼伏低。
换了张新纸,笔尖重新蘸满墨水,他提笔却没有写字,反而是笔尖轻轻勾勒,画出一溪流水来。
流水边有红裙一角,浸润水中,往上是少女素白的手腕,再往上,是她发间那一朵小小的栀子花。
渐忘岁月忽晚,依稀是少年一瞥。
他擅丹青,几笔水墨便淡淡成就那年春日流水,用尽温柔笔墨,画下那一点残梦里惊鸿影。
画他心火灼灼,前尘灯火。
画中人在流水边浅笑,他满意收笔端详片刻,换了笔在旁边题字。
任他笔下皆锦绣文章,蹙金结绣,此刻思索千般,终究只落下岁岁安三字。
“……将它挂起来。”他搁了笔,仔细折好,吩咐一旁的侍从。
门外落雪纷纷,仍然寂静无声。
依稀是,少年诗文。
………
姜听白就这样看着,说不上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只是心中偶尔会倏然起念:要不要上前,去看看他写的那张纸。
……还是算了,一个幻境而已,只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眼前的画面又慢慢暗了下去。
姜听白还没能反应过来,就又是一阵晕眩,等到她勉强缓过来,眼前便是一亮。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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