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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永寿宫见了那位年轻太医之后,陆槐便常常想起年幼时跟大海哥一同玩耍嬉闹的回忆。
她生母早逝,继母进门后没多久就生下了一个女儿,虽然失望不是儿子,但也不妨碍她为自己女儿谋划。
她轻而易举就说服了陆槐那耳根子软的父亲,以陆槐天生体弱的理由,将她送去郊外庄子里休养。她当时也不过七岁,骤然离开自小熟悉的地方,心害怕自不用多说。
好在有乳母陪着她,还将她一家子都搬去了庄子边陪陆槐同住。
那时候,陷在被父亲抛弃的悲伤无法自拔的陆槐,在孙启海的陪伴才渐渐恢复到原来的活泼快乐。
孙启海虽是她乳母的儿子,父亲也不过是个小小的衙役,但他面容端正,身形健朗,大咧咧的笑容耀眼灿烂,能将最灿烂时候的阳光都比下去。
他对陆槐来说就像是她生命的小太阳,将她心的阴霾驱散,又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愉悦温暖。
可想而知,在得知孙启海被她父亲生生打死的时候,陆槐万念俱灰,要不是陆父用她乳母的性命来威胁她,陆槐恨不得直接随孙启海而去。
她身体虽然还活着,心却已经死了。
早在陆槐进宫的那一日,就已经决定将孙启海放在心底最深处,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份回忆生活。
她从来不敢想,自己居然还能亲眼看见他。
那是大海哥么?
陆槐迫切地想要把那天的太医找过来仔细辨认一番,可又近乡情怯,万一那不是他,她好不容易死灰复燃的心,将重新堕回冰冷无尽的黑暗里。
而且,就算是他在父亲的棍棒下活了下来,焉知他心不恨着她呢?
几番踌躇之下,陆槐终究忍不住,向萧姮倾吐了自己的心事,渴望她能给自己拿个主意。
萧姮一愣,惊讶道:“既然是你乳母的儿子,怎么会进宫当了太医呢?”
陆槐连连摇头,眼眸红肿,“姐姐我现在不愿去想他是怎么活下来又进宫的,我只是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他。”
显然这个问题把她折磨得不轻。
萧姮望着她期盼哀求的眼神,轻叹了口气,面容上流露出几分为难,“也不是我不想帮你,槐妹,延禧宫都被封起来了,便是想召太医都不容易,更别说指定要哪个太医了。”
“你知道他是哪天当值,又是主要负责哪几样病症的么?”
陆槐怔怔地停下动作,茫然着摇了摇头。
“所以啊,”萧姮拍了拍手,安慰她,“你就算再着急,也要徐徐图之才行。”
陆槐咬了咬唇,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有孙启海近在眼前,她无论如何都忍不下来的,偏偏是萧姮。
她一向听萧姮的话,便只能点点头,“我知道了。”
好在,机会很快就来了。
梁帝重病昏迷,萧姮焦心不已,急冲冲地前往乾坤宫侍疾,只把陆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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