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这东西怎么会在她手上!!
合着他先前派那么多人在月城内外搜了这么久的东西,一直就待在他父王的床垫子里头?
不是,你们乾平人绑人怎么还搜床垫子呢?一个个看着人模狗样,结果都这么变|态的吗?
哈吾勒江倒抽着冷气瞪了双虎眼,脑内不受控地飞速晃过千万道思绪。
——很尴尬。
这情况非常尴尬。
青年拧着个面皮死死盯紧了眼前的那块玉令,眼珠子近乎被他瞅成了斗鸡之状——现下那兵符也就悬在他鼻尖上三寸不到之处,是他稍用点力挺起些身子、仰个脑袋,或抬臂动一动手便能轻松够到的地方。
但他此时尚伏在那流沙之上,一旦动作过大或用力过猛,便会面朝下的沉进那流沙里;可他若是不动……
这这这朝思暮想了大半年的兵符好不容易出现在面前了,正常人都很难把持得住吧?!
哈吾勒江抿着嘴巴蜷指抠了抠掌下细沙,一双眼彻底被他瞪成了对眼儿,良久后他脑袋里忽的闪过一线灵光——要不他打个滚试试?
左右滚着也是能出流沙的。
青年亮了眼睛,当即作势要朝着那远离剑刃的地方翻——他想得十分丰满,先往背着那剑锋的方向滚个半圈,再顺势抬手一把抢了那乾平人提在手中的兵符,最后兵符到手,他便能加速滚离这片流沙之地——孰料那现实却是格外的骨感。
他忘了自己是摊平了四肢伏在那流沙地上,同样也忘了翻身开滚抬手时,手臂会打到小姑娘掌中的那把剑。
于是他成功地翻手一巴掌呼上了长剑,继而手臂又带着那剑刃向着他颈侧割深了三分。
“所以说,小妹,如果哈吾勒江宁死不肯投降,你是真准备放了那个西商老国君吗?”
“想清楚些,哈吾勒江,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待湛明轩等人押着哈吾勒江离去、众人绑好了那身陷流沙的一干西商兵士,在一旁看了半天大戏的慕修宁终于忍不住上前揪了揪自家小妹的衣角,后者闻言,面无表情地乜了他一眼,言辞间充斥着浑然不加掩饰的嫌弃:“怎么可能。”
“如此,听明白了吗?”小姑娘话毕拿长剑轻拍了青年的面颊,就手又将那剑身上残余的血渍蹭上了他的面皮。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青年强撑着低喝一句,慕惜辞应声猛然按下掌中剑器:“我今日便就是欺你又如何!”
可恶啊!
察觉自己在敌人面前已然是形象全无了的哈吾勒江恨恨咬牙,一用力他脖颈处才结了层薄痂的口子便又被牵裂了,疼得他不住地咧了嘴。
大漠,真的还能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吗?
慕大国师一言难尽地瞅着那串沿着剑锋滚落在地的血珠
……她刚刚是想笑对吧?
她刚刚一定是想嘲笑他的对吧!!
“我是疯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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