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娘子这样聪明绝顶的人,真不知道五爷为什么说你是灾星?”玉蕊明知故问道,而杏娘则不无怅惘地佯笑道:“古谚有云:察见渊鱼者,不祥。”
心服口服的玉蕊侧头瞥了一眼杏娘,佯作失望地叹惜到:“九爷难得清醒,你——难得糊涂啊。”
杏娘赧然一笑,不无惭愧地低头道:“哪里的话,姑姑您才是难得糊涂呢。”
二人笑而不语,齐向客栈走去。
及至门前,玉蕊再次停住了她的脚步,一转之前迂回曲折的说话方式,而是用一种更为坦诚更为真挚的语气对杏娘说道:“杏娘,我知道你聪明,看人看事都有你独到之处,所以有些话我说了,也是多余,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人心叵测,小心一叶障目。”
惺惺相惜,言由衷发!
不得不承认,玉蕊对杏娘是佩服而敬重的。而杏娘对玉蕊,亦是如此。
按说,今天之事,玉蕊是根本不必去询问杏娘这个外人的,但是她还是认真听取了杏娘的看法,并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杏娘所谓的“直觉”。而且,玉蕊最后的忠告也不无坦诚之意,所以杏娘也相应地给出了她的诚意:
“多谢姑姑提醒。人心惟危,防不胜防,我只有这一双眼睛,确实很难不叫人蒙蔽了去。不过,比起被别人蒙蔽,我更担心会被自己的成见与偏见所蒙蔽。”
玉蕊激赏的眼神之中有一种无言的难堪。
不过,她并没有因为这种难堪而怀恨在心,从她宽容的笑容中可以看出她把杏娘的这句话珍藏在了心里。杏娘很清楚,自己的这句话让人很不受用,但很显然,玉蕊的胸襟和气度和自己想的一样宽广。
“妾身十分感激五爷和姑姑你没有把我当作一个外人,不过我有自知之明,不敢觍颜高攀墨家高门,更不敢希冀墨五爷把我当做自己人。不过——”
玉蕊好奇地等待杏娘的未尽之言,却见杏娘突然恭恭敬敬地裣衽行了个礼,惊得她忙伸手相扶,问其缘故,杏娘才道:“今日能听到姑姑这番推心置腹的体己话,也算是于愿足矣。”
玉蕊闻言,欣喜地挽过她的手,欢然道:“既然我都与你推心置腹了,那你还叫我姑姑!岂不太过见外了?”
杏娘半是揶揄地笑道:“是啊,瞧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我的姑姑啊。”
“娘子和祁夫人久了,也学会取笑人家了。”说到师潇羽,玉蕊心头不觉怅然,“也不知道她怎样了。如今春信已至,也不知她身上的寒毒好些了没?”
“虽然雪里已知春信至,但江风犹似昨夜寒,眼下还不到东风压倒西风的时候。要想去除寒毒,还需些时日。”杏娘仰头,望了一眼那盏好不容易静止下来的迎客灯。
这盏被西风折腾许久的灯笼尽显疲惫,有气无力地倚靠着长竿,一动不动。灯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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