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着怎样的积怨。所有人都只知道他的刀,刀如其名,嗜饮人血。
“但我敢说,我这一辈子所杀之人没有一个是屈杀的,都是不义之徒,都该死!”对于自己那把沾满鲜血的刀,孔笑苍是这样为之正名的。
“都该死?”吴希夷闻之,不寒而栗。
尽管吴希夷也十分惊讶于孔笑苍对自己的认知——“我不仁,我也成不了仁”,但“圣人刀”那些骇人听闻的血饮史,他是听说过的,所以他对血饮刀专杀不义之说是无法认同的。姑且不论这孔笑苍对“不义”二字的理解是否偏激,单说这“都该死”这三个字,此人就太过无情无义。
孔笑苍并不在意吴希夷的质疑,也不在意吴希夷那留在嘴边却未有出口的指责,他封上酒囊的口子,调整了一下坐姿,犹似闲话一般与之说道:“你知道我第一个杀的人是谁吗?你肯定猜不着。”
吴希夷闷声不答。
“是大宋的兵。”不多时,孔笑苍自己给出了答案。
吴希夷瞿然一惊,不过,他依旧没有作声,并用表面的冷静掩饰了他那一刹的惊骇。
燕子楼下的雪花安静地四散飘零着,一点一点地在舞台上积起了薄薄的一层寒意。
“那一年金贼南下围了汴京,朝廷为了讨好金贼,为了让金人退兵,不惜搜刮了全京城的金银财宝献给金贼。我家那时也是个大户人家,为了这个不争气的国家,为了这个被人骑在头上都不知道还手的国家,我爹毫不犹豫地就捐出了所有,倾尽了一切。”
“先是一箱一箱的金银,后是各种值钱的东西,反正能拿的都拿走了,连我家门口挂的鲤鱼花灯都没放过,全摘走了。到后来家里的女人也被拉走了,说是一个女人可抵一百锭银。”说着,孔笑苍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可就这样,我爹,我那个傻爹爹都没有说一个不字。”
“要是他能有你一半奸诈,他最后也不会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孔笑苍淡然一笑,将手中那个瘪肚子的酒囊还给了吴希夷,然后继续说道。
“家里搬空之后,没多久,就有人告发了我爹,说我爹私藏金银,官府不问青红皂白,就拿我爹下了狱。我娘投告无门,只能以泪洗面,最后泪水流干了,她人也没了。还好,金贼攻破城的那天,我爹出狱了。”
“可回到家的第一天,他就被大宋的官兵给杀了。”
“杀害我爹的那些兵本就是市井无赖,朝廷为了守城,临时把他们组了起来。他们哪懂得怎么作战怎么守备,一见金人占了城,就吓破了胆,不战而溃。趁着金人还未入城,他们就先在城内掳掠了一番。”
“他们跟我爹说,反正最后你家中所有都是保不住的,与其落到金人手里的,何不给他自己人呢?”
“自己人呐,这就是咱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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