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释手。
童年时的人呀,就是这么容易满足,一个小小的鸠车就能让自己高兴好久好久,可长大后,就算有了一堆的鸠车,却已经很难再拥有那种发自肺腑的高兴了。
吴老六为那块不再洁净的地砖感到心疼,也为那些已经长大的孩子感到心疼。
谁说“顽铁”就是铁石心肠,他也有一颗柔软的心呢。
只是他将那颗柔软的心藏在了铁面之下。
“这个——”吴老六的整副脸皮再次扭曲地拧成了一团。
“给我!”柳三爷张开左手,将掌心递到了吴老六的面前,那口气、那眼神,丝毫不容对方拒绝。
柳门三爷要入住红杏飘香居,他一个百越春的掌柜可是不够资格拒绝的,就算加上吴门吴六堂的堂主身份,也是不够的。
“什么?”吴老六只好装傻。
“点绛唇!”三爷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五根刚刚修理齐整的手指也不耐烦地向对方发出了催促的命令。
点绛唇乃是百越春红杏飘香居的入住令牌,凭此令牌方可进入,连专职侍候红杏飘香居的伙计侍女都必须佩有此令牌方能进入,若无此令,不准涉足。
只是店中伙计们的令牌是梓木所制,而住客的令牌是桃木所制。此令牌特别之处,在于其拴系令牌的细索使用的是遇水不化、遇火不燎的冰蚕黼丝,此为墨家特制,非常人可以仿造。
进出红杏飘香居者,须将令牌悬挂腰间,或执示在手,院中的护卫方可放行。
除红杏飘香居外,其他客房均有相应的令牌,但互不相通。宾客和伙计,凡是出百越春,均需解下令牌、寄存柜台。伙计杂役要是出店不解令,便视作自求离去,永不续用;宾客若是出店不解令,便视作自请退房,永不续订。
百越春不比其他闹市中的客栈那般宾客如潮,但店内数十个杂役护院、每日数十户往来商贩、每月上百号九流宾客,零零总总加起来也不少人,而这千人千面的各色人等,全凭掌柜一双眼睛辨识。什么人住什么房间用什么令牌,他一目了然,从无错漏,就跟他手底的那副算盘一样,算无遗策!
“三爷,红杏飘香居已经有人住了。”吴老六为难地答道。
“谁?”三爷两眼一斜,身子前倾,饶有兴味地打听道。
“……”吴老六沉默不答,这是店内的规矩——未经客人允许,不得泄露客人的信息。
“算我没问!”三爷知趣地撇了撇嘴,那微微退让的眼神算是给对方留了余地。吴老六微微颔首,浮出一丝感激的笑容。可还没等吴老六的感激之意完全呈现完毕,那柳三爷又出其不意地开了口:“是九叔的客人吧?怪不得这几天都见不到他人,原来是吴门来贵客啦?”
情知吴老六守口如瓶,这柳三爷便企图从对方仓促之间的神色举止之中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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