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李可的面前出现一样。
这个病人的发病也是如此,素体不强,劳作过度,又遭受外邪,所以最开始出现了感冒的症状,再后肺失宣通,逐步变成悬饮了。
昨夜左先生只讲了十枣汤治悬饮,没有讲别的治疗方案。而此时,病人已经失去了适用十枣汤的机会了,这就让李可有些头疼了。
李可回顾了一下水饮停聚治疗的大原则,若有表证,则先解表化饮,提壶揭盖,以通水道。中阳不运,则健脾化湿。下焦气化失常,则以温补肾阳为治。
这病人早就已经解表了,也不需要解表化饮。是应该健脾利水?还是应该温补肾阳?病人是病在胸腔积液啊,有形之水直接堵在了胸腔啊。
这怎么治?
李可有些苦恼,怎么出道以来碰到的全是难题。
后面隔壁村一人走到杨德贵身边,问:“德贵,刘大夫干甚老问你?”
一提这个,杨德贵也委屈了:“我咋知道他干甚老针对我,我也是新来的。还问我咋弄,我哪知道,胸腔积液,鬼知道咋积液的嘛。”
“咋……积液……的?”李可喃喃重复这几个字,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咋积液的,肺卫不宣,被外邪侵袭,肺失宣通,胸络郁滞,气不布津,以至于饮停胸胁……可是,饮为何停在胸胁?为何?”
李可陷入了思考。
他耳旁又想起了狱中给他启蒙的狱友老黄的声音:“中医治病第一步,察色按脉,先别阴阳。”
李可喃喃自语:“先别阴阳……阴……阳,饮邪,水为至阴之邪。这么阴的水为什么会停在这里不走了,是因为没有阳,水为至阴,得温则散,得阳则行。停在这里,不走不散,说明这里的阳不够了。胸腔……那就是胸阳不足……”
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左季云先生的儒雅模样:“凡治水饮停聚之证,总的治疗原则就是理通三焦气化。”
“三焦气化……我知道了!”李可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
刘三全到了诊所,问打杂的小伙子:“诊所有大夫回来了吗?”
小伙子忙道:“高大夫刚出诊完回来了。”
“太好了。”刘三全赶紧喊:“老高,老高。”
“咋了?”里面传出来声音。
刘三全说:“有一个重症病人。”
“知道了。”诊室里面走出来一个约莫六十岁左右的男人,他姓高,叫高丛云,高大夫。
刘三全赶紧上前跟高大夫商议了起来,两人还时不时往杨德贵那边看一眼。
弄得杨德贵浑身不自在。
而此时的李可,已经在斟酌用方了。
过了一会儿,高大夫走到杨德贵面前,说:“后生,你有甚想法,就说出来。治不好,不用你担责任,这是我们诊所的事情。虽然是你给的方案,但是我们点头了,就是我们的责任了。所以为了病人,你最好不要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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