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阵疼痛,但是脸上却要佯装出一丝笑意。缓缓走到桌案前,握住大笔。
苍劲一个大字‘和’。
最后的比试,萧敏以舞擅长,唐瑶以剑,心儿以琴,佟言以字,各有所长。
“啊。”散会之后,佟言的婢女彩练与心儿急忙过来,先才就觉得佟言脸色不对。
只是刚走一步,佟言便忍不住,轻声叫了起来。
但碍于礼节,在这里自是不变拖鞋。
“先扶着小姐回去再说。”心儿秀眉深凝,咬了咬下唇。
回到浣珠阁时,佟言整个人都跌坐在椅子上,彩练急忙帮脱了鞋,吓得一声喊叫。
“好多血啊。”
白色的袜子,沾满了嫣红的血。那血仍旧未干,而佟言的脚心上,一根刺眼的银针扎在上面。
“是谁这么歹毒,居然在姐姐鞋子里放这针?”心儿气不过,可是眼泪吧嗒就流下了。
她是想护小姐周全的,可是现在小姐日日受人欺负。
“无碍,一点也不痛。”佟言用尽全力,勉强笑着,安慰心儿,然后伸手将那针拔出,立即一股鲜血飞溅。
心儿跪到佟言跟前,趴在她膝盖上,一直哭泣,可是半晌,眼睛忽然有了狠光。
选秀的结果明日便出来,秀女宫的人上上下下都一片忐忑。
只是傍晚,佟言还在床上昏睡,却听见外面一阵闲言碎语。
“彩练,去瞧瞧外面怎么了?”佟言掀开帐子,发现彩练也打着盹。
彩练被惊醒,应声刚想出去,门却被推开,心儿一脸气呼呼地走进。
“小姐,那些女人越发猖狂了,居然说昨日小姐唱的那首《凤求凰》是不知廉耻,公然示爱。人家司马相如唱地得,我家小姐为何就不行了!”
“原是这样。”佟言轻轻应了声,“由着她们去吧,也就是这两天的闲言碎语了。”
佟言若有所思,好像早已打算好了什么。
心儿点点头,说着去给她准备晚饭,让佟言别下床,自己便出去了。
院子里闹哄哄的,但看得出,罪魁祸首是柳如言。
中人们都围着她,定是她气不过昨日跳舞,小姐抢了她风头。
急忙换来彩月,在她耳边轻轻一翻,“记住了,可得仔细。”
彩月点点头,然后一个闪身走开了。
入夜有些凉意,佟言整晚都觉得睡不好,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想下床,可偏生脚痛。
心儿似乎很疲倦,与她说了半会子话就睡了,只是白天的情景,让佟言仍是心虚不已。
刚打了鸡鸣,佟言似乎隐约睡了两三个时辰,便听到外面吵吵闹闹,一声尖叫。
“怎么了,这是?”佟言睡地浅,惊得彩练其忙推门而入。
“回主子,外面是柳秀女在哭闹,说是鞋子里被人放了毒针。”
“毒针?”佟言心里一怔。
此时彩月也走进,心儿也被声音惊醒,但脸色十分难看。
彩月也不吱声,好像很是害怕。
佟言观察敏锐,自是觉得事情不对,急忙让彩练搀扶自己,走到心儿床前。
“是你?”声音很轻,但很是威严。
心儿被吓得身子一抖,急忙别开头,“不是。”
“那好,我让彩练去检查你的绣花针。”
佟言只是想自己是多想了,毕竟心儿单纯,是不可能会真的去害人的。
彩月一听要检查,急忙解释,“言主子,昨儿个奴婢在院子里缝衣服,把一根绣花针丢了。”
“丢了?”这个理由也太过牵强了吧。
佟言深呼一口气,“你可知道,每个秀女的针都有记号,你这样,不是将把柄留在了它处了吗?”
声音颤抖,佟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瘫软下来了。柳如言如此声张,心儿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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