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照开心了,又抱怨道:“今日恰好是你沐休,不是让你辰时刚过就出门吗?”
他无奈笑笑:“临出门的时候有些事。”
虽然寒梅会讲究个来去自由,一般是不大管宾客的,不过以他的身份还是有看管院子的人上来殷勤伺候,他摆手让人退下,随手把大氅交给常随,带着沈晚照走到一边,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蹙眉道:“怎么这么冷。”
这时候众人都紧赶慢赶地往梅园走,两人躲在马车后面,倒也无人察觉,她顺手把他的手一握:“你的也没暖和到哪里去啊。”
他又一脸好笑地问道:“方才你是怎么瞧错的?”
沈晚照一脸闹心地摆了摆手:“别提了,你不是有件大氅颜色跟方才解师穿的那件一样吗?我就顺手过去把他拉住了,哪里想到拉的人是他,还被他霉了几句,真是晦气。”
他道:“你说那件天青色的大氅吗?那件我已经扔了。”
沈晚照一愣:“为什么啊?”
他悠悠叹道:“京里跟风的人太多,有时候出去一瞧,满大街都是那一样的衣裳,还穿它做什么?”
沈晚照想到前世某些引导潮流服饰的明星偶像,一时绝倒。
温重光正要说话,她见沈岑风和沈朝过来了,便拉着他站到马车前。
沈岑风面色诧异:“首辅?”
沈晚照解释道:“方才在梅园无意中碰见首辅了,他的马车正好没地方停,我就带他到咱们这里了。”
这解释合情合理,沈岑风倒也没多想,反而点头附和道:“这人太多,马车确实不好停。”
他说完忍不住打量了几眼温重光,虽然同为男子,又都是见过的,可今日这位温首辅穿了身紫色绣银线暗纹的常服,腰上扣着玉带,玉带用打磨精致的红宝做点缀,头上肩上落了几片梅花瓣,比之往常又多了几分雍容华贵,实在是万里挑一的好相貌。
别说是他赞叹不已了,周遭也有好些姑娘夫人都脸泛红晕地偷眼瞄了过来,还有些不知道的左右私下向人打听,问这是哪家的俊秀后生。
沈晚照忍不住戳了戳他:“爹,你瞧什么呢?”
沈岑风这才慢慢回神,笑着圆场道:“想到上回月白侄女的事儿多亏了首辅,要不是首辅帮忙,月白这十多年的寒窗苦读就白费了,我们沈家上下还未曾备上厚礼道谢,想来真是惭愧。”
这话虽有夸张,不过既然是致谢,怎么夸张也不为过的
温重光浅浅一笑,发上的花瓣擦过眉梢滑落:“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沈大人不必客气。”
对未来岳丈的好感度自然是能刷就刷。
沈岑风心里果真生出几分好感了,比了个请的收拾:“若是首辅不嫌弃,就与我们一起同游梅园吧。”
他笑意更加明显:“荣幸之至。”
一行四人并肩往前走,沈岑风突然落后几步,与沈晚照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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