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在打胜仗的时候,各县、乡的帅会服从他的命令,一旦失利,底下的帅们就难免会各有心思了。
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就像戏志才的,即便波才用他“张角弟子”、“本郡渠帅”的身份,用他以往的威望强压各县、乡的帅同意出兵,各县、乡的帅也定然毫无斗志。
只要将波才的嫡系击败,其余人众必作鸟兽散矣。
文太守担忧地道:“贼营诸将若不能同仇敌忾,自然是最好不过,可万一他们同‘敌波才之忾’呢?我虽不知兵事,亦知‘哀兵必胜’!如此,我军岂不危矣?”
戏志才微微一笑,道:“明府不必担忧。无论贼兵‘哀’或‘不哀’,今日胜者必是我军。”
“为何?”
“通过诈降之计,贼兵的‘气’已泄去了一半。‘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贼兵之‘气’现处於‘再’和‘三’之间,就算他们同仇敌忾,顶多也就是‘再’,气衰之军,何惧之有!”
他顿了顿,补充道:“适才我所谓之‘苦战’,是相对‘轻松取胜’而言。明府无需多虑。……,况且以我看来,贼营诸将不与波才同仇敌忾的可能性远大於他们同仇敌忾。如果真是这样,我军轻轻松松就可取胜。”
话虽如此,文太守终究无法就此宽心,按住佩剑,忧心忡忡地遥望波才的中军,忐忑不安。
……
一刻钟过去了。
城头守卒各就各位。
城外远处,从西、南、北诸营出来的骑士们先后到了波才的中军,汇聚入了波才的帅帐。
波才中军的鼓声停下了。
……
两刻钟过去了。
许仲、江禽前来报告:“一百五十名宾客各就各位,已做好了入地道之准备。”
城外近处,黄巾军士卒被鼓声惊起的骚动渐渐停下,远处,波才的中军悄然无声。
……
半个时辰到了!
城头诸人提心在口。远处,波才的中军依旧悄然无声。
……
阳光如水,带来下午的温暖,晒在诸人的身上,和风拂面,衣甲熙暖。
城头一片肃穆,没有一个人话。
守卒们拿着长矛,紧盯着城外近处的黄巾士卒。文太守及诸郡吏、城中诸豪族的家长和子弟们则按着佩剑,远望波才的中军。
文太守揉了揉眼,打破了城头上保持多时的沉默,问道:“贼兵没有动?”
一直都表情严肃、紧紧盯着城外的郭图这时露出了一点放松的笑容,回答道:“没有动。”
文太守、诸吏、众豪族的家长和子弟长出了口气。
……
五刻钟过去了,依旧没有动。
六刻钟过去了,依旧没有动。
……
酉时正,波才中军的战鼓再次响起。
先前去到中军的那几十个骑士络绎驰出,各顺原路返回。
他们驰出后不久,又有数十个骑士拿着旗从中军出来,分头奔赴散布在东城墙外的各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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